清源(求约稿~)

沉迷游戏,有事置顶

当时空交汇之时


*故事梗概:当侦探社众人掉入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坐在高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是……!

*单纯是有感而发的小随笔,没啥故事,就是想让首领宰能多说说话。

*一如既往的无cp向。



 “敦!太宰那家伙呢?又去入水了吗?”位于一家拐角处的武装侦探社里传来一声怒吼,让包括在一楼咖啡店的客人都抬头看了一眼,但随即又习以为常地干着自己的事。

   “呃……”白发的少年有些汗颜地摆摆手,“我去河里看过了,太宰先生不在呢。”

   “嗯?”国木田独步稍稍诧异地收敛了音量,“……难道他又像之前那样只身涉险吗?”他说到这里有些担心地来回走了几步。

   敦细细想了想说:“太宰先生应该在海滨墓园吧……”他挠挠头,“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

  动物的直觉……吗?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国木田还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疑惑地一推眼镜:“墓园?那家伙还会去扫墓?”

  “是啊,我觉得那是对太宰先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敦露出一个笑容。

   总之,今天侦探社也过着普通的一天。

   不……可能也不普通。

   国木田: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乱步先生你知道吗?”

   江户川乱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跟太宰有关呢。”

   敦:“太宰先生?话说太宰先生也在这里吗?”

   镜花:“不在。”

   明明上一秒好好好呆在侦探社,一阵天旋地转后就来到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只能听声音来判断方位。

   “哦呀,这可真是……稀客呢。”

   很熟悉的声音,和太宰先生很像,但是,不一样。

   要更低沉,更陌生,也更飘忽不定。

   而就在这个人声音刚落,他们就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事物,然后随着亮度的增大,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侦探社的众人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高处的椅子上,优雅地交叠双腿,手肘搁在扶手上撑着侧脸。

  又来了,奇怪的熟悉感和陌生感交杂。

  “你是谁?”在无法判断敌友的情况下,国木田正想发动异能力,却发现在这个空间里似乎无法使用,他只能做出攻击的姿势上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是你干的吗?”

   “唔,这个……”那人似乎想到什么,笑出了声,但他声音太过嘶哑,导致笑声有些诡异,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于是立马闭上嘴,仅仅在脸上保持笑意,“不能算吧。”

   “不过——你们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是知道的。”他又说,然后提到了一个名字,“太宰治,他应该是和神明做了一个交易,你们只是被偶然牵扯进来而已。”

   “这里是两个世界的交界处。”他解释完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放心,你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是吗?”国木田肩膀放松下来。

    这时与谢野却盯着那人露出敌意:“你身上的衣服,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她说得侦探社其他人都不明所以,但她针对的对象却很快明白过来。

    “森先生吗……”他叹息着,“老师、先任首领、命运共同体,之类的关系吧。”

    “嚯。”戴着蝴蝶发饰的短发女人冷笑着,“我实在是想不到那个男人会自己让位啊,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这位不知名的先生?”

    “难道你是在鸣不平吗?”那人语调平直听不出感情,“真令人意外,与谢野桑。”

    “不。”与谢野晶子说,“我只是在暗示你的危险性。”

    “为、为什么会知道名字?”敦惊讶地问。

    那人缓缓摇头,似乎在嘲讽他的智商,但还是很耐心地解答了:“正如我之前所言,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而我则是另一个世界的港黑首领,调查敌对组织的人员,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没有呢。”敦点点头被说服了。

    “你说……敌对?”江户川乱步睁开了眼睛,似嘲讽似无奈地缓缓开口,“这就是你给自己的定位吗?”他念出了那个他们都非常熟悉的名字……

     “太宰治。”他说。

     “太宰(先生)?!”众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高处的男人。

     “不,那个绷带浪费装置……是黑手党的,首领?”国木田喃喃着,“虽然早就知道他是前黑手党干部,但是……”

     “但是,既然是平行世界,说不定也是不一样的人啊。”谷崎润一郎提到。

     “正如谷崎君所说。”那人打了个响指,笼罩在脸上的阴影如雾一样散去,露出与武侦宰一模一样,却用绷带缠了半张脸的面容。

     他目光阴沉,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黑,看上去比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更为瘦弱一点,但此刻哪怕是最熟悉太宰治的侦探社众人都没法把他们当作同一个人,因为这个“太宰治”周身的黑暗色彩太过于浓厚,而他本人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哪怕是见过大场面的武侦众人,都不由因此战栗。

     “我和你们的那位太宰先生可完全不一样啊。”他弯着眼睛,嘴角勾起,却不能算是一个笑容,顶多是做出礼貌样子的居高临下。“但是嘛,我和另一个世界的你们也不能算是敌人,而且这里是禁止武力的哦。

     “总之,请坐吧。”

     他手一挥,凭空出现了一张长桌和恰好人数的椅子。

     “……多谢。”众人在一一道谢后局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不语。

     “我说太宰,你是很自信能我瞒过我——这个名侦探乱步大人吗?”江户川乱步把脚翘在桌上。

     “太宰治”摇头,说:“怎么会。但是呢,江户川君,你什么都不会说。”

     “为什么?”侦探先生反问。

     “看,你要是想说的话就不会这么问我了呀。”“太宰治”平静道。

     这个人太过于了解江户川乱步,如果他真的想要说的话,绝不会绕弯子。

     江户川乱步咬着手指,的确,把一切摊牌就像是把太宰治内心赤裸裸暴露在别人面前一样,作为同伴,他不能也不想,给太宰治带来伤害。

     “啧。”乱步最后只哼了一声。

     “太宰治”意料之中地微笑。

     “那个……我该如何称呼您呢?”敦双手夹在腿中间,有些不自在地缩着肩膀。

     “太宰治”却显而易见地一愣,这是他露出的唯一还算有人样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成高深莫测的微笑。

     “不愧是敦君。”他先是夸赞了一句,然后说,“这样呢……那叫我津岛吧。”

     “好的,津岛先生。”敦说。

     “啊。”谷崎直美叫了一声,然后捂住嘴。

     “怎么了,谷崎桑?”

     “不,那个,因为你只叫敦的名字,就想在另一个世界,你们的关系会不会很好?”谷崎直美说。

     “关系……吗。”津岛点着下巴沉思着,“嗯……这可难倒我了。”

     “硬要说的话,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吧?”他拖长了音调。

     “原来如——诶——?!”最震惊地是敦,他指了指自己,“我?黑手党?”

     镜花:“黑手党的敦吗?虽然有点想象不到但意外地很有意思呢。”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是哦。”津岛回忆着,“被称为白色的死神——之类的。”

     敦:已经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傻掉了。

     镜花有些好奇地问:“那我呢?”

     津岛(微笑):“镜花酱的话,曾一度背叛了黑手党,但为了敦君又回来了。”

     国木田:……

     等等,这算早恋吗?

     直美:“哇!”

     与谢野:“嚯!”

     敦:“……(脸红)不是不是,我想镜花酱不是那个意思啦!”他转头询问,“镜花酱?”

     镜花:“嗯,敦就像哥哥一样。”

     直美一把抱住哥哥,在他胸口画圈,发出“嘿嘿”的诡异笑声:“是这样的兄妹吗?”

     其他人:……不可能不可能!

    本来凝固的气氛突然像是泄气的气球,逐渐松弛下来。

     津岛在一片愉悦的笑声里沉默地坐在高档椅上,他哪怕是说话也不曾移动过丝毫,永远挺直着背,眼神深邃却满是虚空,目光涣散,看人也是轻飘飘地聚不上焦。

    敦:……很像,很像太宰先生,总是拒绝融入群体,把自己排除在外。

    “很像吗?”津岛突然看向敦,问到,“我和你印象里的太宰先生。”

     敦(一惊):“是、刚才确实这么想……”甚至就连洞察人心这一点都很相似。

     “啊,是吗,毕竟是同位体吗。”津岛说。

     “对了。”津岛一拍手,“反正还有时间,我跟你们讲讲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吧?”

      他鸢色的眼睛里暗沉无光。


     “港口黑手党,在那位据说弑师上位的首领的带领下,已经扩张一个令人胆颤的地步,从政治、经济、文化,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势力已经横跨关东、关西,日本大部分事务都在那人的眼中无影遁形。”

      “异能特务科已无法与之抗衡,就算没有异能开业许可证,也没有人能够阻挡黑手党渗透的脚步。”

     “而这位做出前所未有壮举的男人,名为太宰治,是个从头到尾,由里而外,都充满了黑暗气息的人。”

     说到这里,津岛停顿一下,“啊抱歉,一不小心得意过头了……”他似有苦恼,“但我实在是不擅长说谎。”

     众人:沉默。

     “我了解了,津岛先生很厉害这件事。”敦说,“但是,津岛先生又是为什么会成为首领呢?我实在是看不出来您是眷恋权势的人。”

     “……”津岛深深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有不得不做的事。”他“呵”了一声,“你说的对,敦君,黑手党、政府、侦探社……我都不在意,只要达成目的,无论会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没说谎。

     因为他眼里全是偏执、疯狂的冷光,而在一瞬间,就压缩成了深沉的漠然。

     “这不就像是……国木田君吗?”有人说。

     国木田紧紧握着手账本,如果有一天,他固执地一意孤行践行不存在的理想,他也会成为像苍之王,津岛一样的人吗?

     ……不。

     正因深刻感受到理想的不可能,所以才必须有人要去做——无需迷茫。

    他只需要贯彻理想,坚定向前。

    ……这是太宰治,教会他的东西。

    “那么,就让我继续讲下去吧。”


    “有一个黑衣的少年,他跌跌撞撞地用还不成熟的异能割断了敌人的脖颈,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坐在石墩上,红围巾飘荡。”

     “男人说,我本来想找你当我的部下,但是,我改主意了。你还不行,太弱了,等变强了,再找我要回妹妹吧。”

      “少年一腔恨意无可宣泄,直到遇见了一个红发的男人,他非常厉害,无论枪法,体术,还是异能,于是少年成为了男人的弟子。”

      “那个少年……是芥川吗?”敦问,“但是红发的男人是谁?”

      “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织田作之助。”津岛说,“但是你们的世界好像没有他呢。”

     津岛说话时非常平静,但有些过于平静。

     “织田?这个发音好像在哪里……”敦感觉有些耳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所以是他推荐芥川成为社员的吗。”谷崎有些困惑地摸头,“但是我还是难以想象芥川竟然会通过入社测试。”

     “事实上,最支持他的人就是谷崎君呢。”

     “我吗?”

     “因为芥川君请求侦探社帮他夺回妹妹哦。”

     谷崎恍若大悟:“哦,那这样的话,我确实会这么做呢,毕竟……”他看了眼挽着他手臂的妹妹,“妹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不过说到底,芥川竟然会有妹妹吗?”国木田吐槽。

     津岛笑:“还是个大美人哦,名字是芥川银。”他似是无意间的感概,“小银可是我最得力的秘书呢,真遗憾,有一个和黑手党,和我为敌的哥哥,我也不得不将她处刑。”

     他说着,语气平淡。

     “处……处刑?”

     “啊,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处理背叛者的方式,和大多数处刑方法,就是我在作为干部的时候制定的。”他双手交叉,“用言语描述的话可能会有点恶心所以还是算了。”

     “这样——这样太过分了——”谷崎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而且说到底不是你强行要把人带走的吗!”

     “谷崎君。”津岛将手交叉搁在桌面上,甚至并没有看向他的方向,而是闭上眼睛,“请,坐下。”他语气平缓,冷意却像蛇一样紧紧扼住了谷崎的脖子,让人僵直了身体,紧靠在坐背上睁着眼睛大口喘气。

      津岛睁开眼睛,突然一笑,“抱歉,实在是太久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讲话,一时忘形。”虽然这样说,他连姿势都不曾变过,仿佛真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也不会引起他任何的情感波动。

     “冷静下来了吗?”他缓缓说,“谷崎君。”

     “……”

     “那让我回答你的质问吧。”津岛用一种令人生厌的理所应当的语气说,“你说的没错,从常理上来看,小银什么也没干,她非常无辜,但是呢……”他说,“请不要忘记,我是掌控横滨乃至日本大半个里世界的人,我的存在本身,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呀。”

    “谷崎!你不要紧吗!”国木田担心地问。

    “哥哥!”

    “不要紧。”他拍了拍胸口,对着侦探社众人比了个OK的姿势。

    国木田松了一口气后忌惮地看着坐在首位的男人,那种压迫感与杀意,那是杀了无数人的象征。

     “看起来我好像把气氛搞僵了啊。”津岛明知故问地感叹,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低垂下眼眸,手指摩挲着。

     “你是故意的吗?”唯一镇定的江户川乱步嗤笑一声。

     津岛没说话,他整个人隐在黑暗里,眼下一片青黑,感觉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芥川银没死吧。”乱步说。

     “唔,至少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被行刑呢。”

    “走向光明的恶犬,为妹妹报仇的恨意,真不愧是你,直到最后,估计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吧。”乱步双手抱在脑后,“不过我对他不感兴趣,相比之下……你想说说织田作之助是怎样的人吗?”

     津岛不语,他暗沉沉的眼眸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闪过流光。

     “我们不在你的计划内,就算是知道了些什么也隔着一个世界。”

     “的确是这样。”

     “织田作……那个人的话,是个奇怪的,秉持着绝不杀人信条的黑手党,说是因为要写小说,所以认为杀了人就没有资格动笔……这不是傻吗?而且,明明自己只是个底层人员,自己工资也不够,却养着五个孤儿……”津岛笑着说了一长串的话,甚至从他没有起伏的话语中很明显地能听出愉悦。

     “这真的是织田作之助吗?”乱步眯着眼睛拉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还是,只是你记忆里的幻影呢?”

     津岛眼神冰冷。

     “虽然你一直在努力把自己和我们这边的太宰分开看待……但是却把织田君当作是同一个人了呢。”

     “呐~太宰?”

     津岛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却安静地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也没有被戳到痛点的痛苦,依旧是那副对一切都看淡,却一切都不感兴趣的仙人姿态,他甚至将眼睛弯成月牙,露出淡淡的笑容。

      “真不愧乱步先生,您不愧是能看透一切真相的世界第一的侦探先生。”津岛说,“所以我才非常努力的,把那个世界的你排除在外。”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包括那个世界也是,仅仅是我个人的任性而已。你认为这是无意义的吗?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在记忆里出现的人,擅自搅乱别人的人生。”

    “……那我也要问你,你现在,是活着的吗?”乱步摘下眼镜,将其放在桌面上,目光犀利。

    “……乱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津岛先生已经……死了吗?”敦颤抖着声音。“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这一句我是懂得。”少年有些哭腔地对着津岛的方向喊到,“这是怎么回事,津岛先生?”

    “……就是字面的意思。”津岛面色淡淡,“我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前,正从港黑大楼的楼顶上跳下去呢,这次我已经计算好了,绝不会失败。”

    “你又是为什么要哭呢?敦君。”津岛不解,“我们在此之前并不相识,而且你的太宰先生还好好的活着哦。”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敦用袖口抹着眼泪,一边抽噎,“只是我感觉,无论如何,都希望津岛先生活着啊。”

    “哪怕死亡是我的夙愿?”

    “诶……?”

    “那个啊,普通人都会想,正常人都不会老是自杀吧?那么多的人都在拼命活着,只因为一时挫折就自杀不过是心理太软弱——是个胆小鬼而已。”津岛厌倦地撑着脑袋叹息 ,“大家一边畏惧着死亡,一边又为死亡而赞叹,有人追求生存,而我追求死亡,这有什么不对吗?”

    “倒不如说,让我毫无意义地留在无聊的世界上对我才是一种残忍吧。”

    这个人,不仅是身体上,连精神上,也已经死亡了。

    敦无言以对。

    “也就是说,你很高兴?”乱步问。

    “嗯,非常、幸福哦。”津岛此刻的表情是难得的温柔。“不必为我而悲伤,人生本来就是由一次次的相遇与离别构成,我的死亡也仅仅是浩大天地中的沧海一粟,或许会对不起他们……”

   “那就是有意义的。”乱步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你为了朋友、为了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还有,辛苦了。”

    津岛先是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料到他的回答,但他轻轻勾出一个柔和美丽的弧度,将脸埋在红围巾里。

   “这就足够了,谢谢,乱步先生。”

   “再见。”他浅笑着颔首。

   随着他话音刚落的是整个空间的崩塌,大家站在侦探社的地板上,恍惚地仿佛做了同一场梦。

   “欢迎回来,大家。”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个总是缠着绷带做出奇怪且夸张举动的青年低眉浅笑,笑容温柔得如同在空中绽放的烟火,一瞬的灿烂只为了更好的消逝。

   —— “我回来了,太宰先生。”敦流着眼泪,却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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